饭吃到一半,林念柔让她陪着出去接一个师哥,师哥来得晚了一些,找不到餐厅入口。
江瑶月很快起身,陪着她往外走,去接人。
师哥叫程叙白,很是健谈,从见到她们起,就开始说话。
一直进到餐厅,江瑶月都还跟在他的身边,听他讲他对古典文学的看法。
她听得很认真。
沈砚之与商业合作伙伴一起用过晚餐,正往外走,不期然一抬头,就看到了她。
他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,然后很快,看向她身侧的程叙白身上。
他们的样子看起来很熟。
他的手不自觉地收紧。
姚晶晶在他身后提醒:“沈总,刚刚于总说下次请您到他那里,再详谈细节。”
沈砚之很快将视线从江瑶月身上收回,眉目清冷,疏离又礼貌。
江瑶月从他们身侧经过,却没有朝着他们看。
沈砚之和其他人一起下楼,司机开着车,已经在等。
他上车,身子往后一靠,闭着眼,眉心却很快紧紧拧起。
车子开到一半,他睁开眼,直接吩咐:“回去。”
司机没敢多问,立马在下一个路口调转车头。
江瑶月在沈乾禾的学生中,年纪最小,平日里又乖,师哥师姐们都照顾她。
就连吃饭的时候,都让她坐在沈乾禾身边。
她本来安安静静的在吃饭。
但冷不丁就听到熟悉地声音,在身边响起。
沈砚之的视线落在沈乾禾身上,声音很沉:“三叔。”
沈乾禾有些意外在这里看到他,忍不住挑眉:“怎么这个点过来?”
沈砚之神色淡淡:“刚刚结束工作。”
沈乾禾看他,拧眉:“那还不坐下,等我请你?”
看他这模样,显然是打算自已吃一口凑乎。
江瑶月眼神落在他身上,手中筷子不动声色地放下。
沈乾禾知道沈砚之和江瑶月之间的关系,直接挥手:“坐这里。”
大家立马往开错位子。
程叙白惯会来事,很快又让服务员加菜。
沈砚之没出声,他现在就坐在江瑶月身边。
因为人多,他的腿甚至还紧紧挨着她的腿。
江瑶月有些不自在,距离这样近,她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的气息。
带着一丝清冷。
她想走,但现在走太过于明显。
沈砚之动筷子的时候不多,但很有礼貌,和师哥师姐们抱歉:“打扰大家了。”
沈乾禾和他聊了几句,又转头和林念柔他们说话。
沈砚之紧绷地神经松懈下来,他偏过头,看向身边的人。
江瑶月从刚刚他坐下开始,就一直不出声,就连现在,一个眼神都没给他。
大圆桌上,师哥师姐们正聊得热火朝天。
沈砚之声音压低:“和我出来。”
江瑶月微微垂眸,不动。
沈砚之神色冷淡,很快又开口道:“不出来,那我在这里问你。”
江瑶月立即抬头看向他。
沈砚之起身,朝着餐厅拐角处走去。
江瑶月稍稍迟疑,跟了上去。
这里是视觉死角。
光线昏黄。
沈砚之低头看她,眸色发暗:“他是谁。”
江瑶月不确定他问得是谁,微微拧眉,低声回他:“沈砚之,现在的你,没立场管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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