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的最后,她说自已想一个人静一静。
何小姐有的时候弹琵琶确实喜欢一个人,陈惠也没多想,应了一声就退到了门外面。
何棠抱着琵琶,目光定格在琴弦上。
好累,就这样吧,她想。
伸手拽断一根琴弦,拽得她手指生疼,好像用尽了平生的力气。
一声悲鸣后,琵琶掉在地毯上。
嘀嗒嘀嗒,血一滴两滴落在琴弦上,发出些细碎声响。
陈惠站在门外许久,心里奇怪今天怎么没有琵琶声音传出来。
忽然,她好似闻到了一股铁锈味,在空气中充斥弥漫。
流鼻血了?她伸手碰碰自已的鼻子。
没有啊……
那这个铁锈味哪里来的啊?
又过了两秒,陈惠猛然看向眼前胡桃木色的大门,双手颤抖打开门,望着地毯上炸开的血花,她脑子也像被炸开,嗡嗡得响。
“何小姐!”
她尖叫着赶紧跑过去,“何小姐!”
女孩躺在地上,双眼紧闭,玉一样的人浸透浓重的血红。
琴弦牢牢嵌在纤细脖颈,下了死手的样子,脖子还在往外冒血,只是血量已经不多,偶尔一两滴。
那只失了血色的手还攥着一张被血浸透的纸,依稀可见几个字。
上面写的是:别怪阿惠。
陈惠瞬间哭出声,跌跌撞撞往外跑,撕心裂肺地喊:“何小姐出事了,快叫救护车。”
梁青恪收到消息立刻赶了回来,入眼的血红让他险些站不稳,只觉天旋地转。
助理想去扶他,却被挥开。
医生正手忙脚乱给她止血,说她的伤口太深,不适合挪动。
空气中充斥着浓重的血腥气,琵琶斜歪在一侧,一根被血浸透的琴弦取出放在一旁。
只看那深可见骨的伤口也能判断出她死志已明。
躺在地上没有生机的人依旧是漂亮的,乌黑的长发,白皙一般的脸,鲜红的血溅在她唇上,透着几分诡异的艳丽,可却不是鲜活的。
“棠棠,棠棠。”
梁青恪跪在她身侧,握住那只冰凉的手。
没有得到回应。
“何棠。”
他忽然又叫她的大名,“你怎么敢。”
那张眉眼英挺的面上不知什么时候也沾满了血,神情恐怖。
他恨她,伸手想掐她脖子,可手到半空却又停住。
那么深的伤口很疼吧?他又开始怕她疼。
于是,他又开始求她,求她可怜他。
折腾来折腾去,他恨来爱去也没有得到任何回应,一如曾经短暂几月的日日夜夜。
助理站在一旁,望着眼前的景象心里唏嘘不已,为梁先生工作近十年,他从未见过浸兰会的梁会长有过如此癫狂,简直是个疯子。
也疑心那样小的一个女孩为什么能流出这么多血。
医生说,她脖子上勒了不止一道痕迹,有四道,直到最后一道才找到动脉位置。
梁青恪没有说话,垂眼望着依旧安静的女孩。
良久,平静开口,“救活她。”
医生没说话,他的医学素养告诉他,很难救活,但同时他的求生本能又告诉他,这句话最好不要当着梁生的面说。
陈惠站在一边哽咽,何小姐到死都在为她打算。
目光缓缓移向眼前这个满身是血的男人,他的爱到底是什么?是爱吗?如果是爱那为什么害死了她?
这个无辜的女孩给他爱了一场,丢了性命。
让她活过来,然后呢?继续同她纠缠?
陈惠忽然觉得自已做了件错事,她应该等何小姐血流干再报告,这样就再无活下去的可能。
至少,至少遂了何小姐最后的心愿,别再遇见。
耳旁医生似乎在和他说话,可是梁青恪好像听不见了,仍重复着那句话,“救活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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