侯府花厅的鲛绡帐幔随风轻扬,将水晶灯的光晕绞成细碎的金箔。萧承煜(沈清辞)捏着茶盏的指尖泛白,青瓷杯壁映出庶母王氏与御史中丞交头接耳的倒影——那御史正是前日在朝堂上弹劾"皇帝昏聩"的急先锋。他(她)垂眸饮下普洱,苦涩在舌尖炸开的瞬间,腕间星纹突然发烫。
"嫡姐今日怎么这般沉默?"沈明玥的声音甜得发腻,茜色裙裾扫过萧承煜(沈清辞)的绣鞋,"莫不是在宫里累着了?"她殷勤地要续茶,发间的曼陀罗步摇擦过烛火,溅起的火星落在萧承煜(沈清辞)手背。这蓄意的冒犯让他(她)想起琼台殿那夜,贵妃甩出的刻满咒文的红绸。
"妹妹的好意,姐姐心领了。"萧承煜(沈清辞)突然轻笑,这声带着帝王威压的笑惊得众人一颤。他(她)手腕轻转,茶盏应声落地,碎瓷与茶水在波斯地毯上蜿蜒成诡异的曼陀罗形状。趁着丫鬟慌乱收拾,他(她)弯腰时袖中滑出本伪造的账本,指尖在混乱中与王氏的账本完成调换——那本真账本里,夹着西域商人的密信,信纸边缘还沾着沈明玥惯用的龙脑香。
入夜后,萧承煜(沈清辞)倚在雕花榻上翻看《星象考》,实则在等玉佩的预警。白日里调换账本时,他(她)分明看见沈明玥眼底闪过的阴狠,那眼神与江砚之癫狂时如出一辙。更诡异的是,窗外的曼陀罗花无风自动,花瓣簌簌落在窗棂上,拼出毒蛇吐信的形状。
"小姐,晚膳备好了。"丫鬟的声音从门外传来。萧承煜(沈清辞)望着碗中漂浮的莲子羹,热气蒸腾间,玉佩表面泛起幽蓝的光——这是与沈清辞心意相通时才会出现的预警。他(她)指尖轻点羹汤,水面立即浮出细密的油花,那是西域"见血封喉"毒特有的征兆。
"把二小姐请来,就说姐姐想与她同享。"萧承煜(沈清辞)用帕子掩住嘴角的冷笑,将藏在袖中的解药悄悄含在舌下。当沈明玥扭捏着踏入房门,他(她)亲手盛起一勺莲子羹:"妹妹最是喜欢甜食,快尝尝。"
沈明玥的瞳孔骤缩,却见萧承煜(沈清辞)已舀起另一勺送入自己口中。她强笑着接过瓷勺,喉间发紧:"姐姐先请..."话音未落,萧承煜(沈清辞)突然踉跄倒地,瓷勺摔碎的声响惊飞梁间宿鸟。
"来人!快传大夫!"沈明玥尖叫着后退,却不慎踢翻药碗。她惊恐地发现,本该毒发的萧承煜(沈清辞)竟缓缓坐起,眼中寒芒毕露:"妹妹这出戏,唱得倒是逼真。"他(她)抬手擦去唇边假装的血迹,腕间星纹与玉佩同时爆发出强光,将沈明玥袖中藏着的毒药瓶照得纤毫毕现。
侯府上下顿时乱作一团。萧承煜(沈清辞)在众人簇拥下"虚弱"起身,却在经过沈明玥身边时压低声音:"那账本里,可有你与西域巫教往来的密信。"他(她)故意让这话飘进几个心腹耳中,看着沈明玥面如死灰的表情,想起白日里王氏与御史密谋时说的"只要除去沈清辞,星盘秘宝唾手可得"。
深夜,萧承煜(沈清辞)独自来到祠堂。供桌上的星图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红光,他(她)取出从沈明玥处搜来的密信,发现信纸背面竟用朱砂画着与观星台相同的噬月阵。玉佩突然剧烈震动,他(她)的眼前闪过沈清辞在朝堂上挥斥方遒的模样,以及西域祭坛上,祭司高举的与他们玉佩相似的器物。
"原来你们的目标,从来不是皇位。"萧承煜(沈清辞)将密信凑近烛火,看着火焰将巫教符文吞噬。星纹在腕间发烫,他(她)突然意识到,沈明玥下毒或许只是幌子,真正的阴谋,是要在他(她)毒发昏迷时,夺取藏在侯府某处的星盘秘宝——而那秘宝,恐怕正是解开"星魄逆转"与"噬月之术"的关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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